監管未來也需要有更大的作為,為大數據的使用、交換和共享制定公開透明的規則是最重要的抓手。
這種公共精神體現在四個方面:
第三,虛擬替代真實世界的交互,這也是一個全球都正在面臨的新現象。無論是在線買買買、還是虛擬交流,我們更容易在線上獲得滿足,而代價則是在真實世界人與人互動的機會大大減少。甚至有專家擔心,數字時代的原住民會不會正在退化,逐漸失去人與人交互的能力。社交媒體讓很多人對現實的世界有了隔膜,甚至恐懼,也讓很多人不再理解真實世界里人如何交往。宅變成了一個全球性的話題,美國有三分之一30歲以上的年輕人還跟父母住在一起,就是一個大問題,也是一種新的圈層化。
最后,要致力于社會資本與人力資本的最大化,而不僅僅是利潤的最大化。互聯網巨頭的公共屬性與連接屬性,讓他們能更好地去挖掘社會資本,培育人力資本。他們去思考基業長青,不僅僅是要努力讓自己的企業變成百年老店,而是要有更高遠的立意——如何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
平臺在搜集海量數據的同時,也在構建各自的圍欄,挖掘數字鴻溝,圈起自己的大數據。基于囤積用戶大數據為核心競爭力的商業模式,可能有利于平臺,卻不一定有利于社會,因為它無助于整體社會共享利用大數據的紅利。
第三,巨頭正在構建自己生態圈周圍的“絞殺地帶”。年輕公司進入,可能極難存活。科技巨頭或者會抄襲這些創業公司,然后擊垮它們;或者把它們收入囊中,提前掃除威脅。由于亞馬遜、臉書和谷歌的霸主地位,任何與消費互聯網有關的業務都已被視為危險地帶。一個典型的例子是短視頻社交軟件Snap,2013年Snap拒絕了臉書30億美元的收購,之后臉書克隆了Snap的許多熱門功能,打壓了它的發展。
面對的問題
第三是上癮 (Addictive) 。這也使很多人質疑巨頭到底是在給消費者提供便宜甚至免費的服務,還是在把消費者打包成商品賣給廣告商。兩者區別巨大,也決定了巨頭對于上癮的態度。
第一大問題是隨著平臺經濟的崛起,移動互聯網平臺具有天然的壟斷與抑制競爭的態勢顯現出來。
首先,保護個人隱私,需要關注數據的完整性。誰擁有數據,誰能使用數據,數據多大程度在什么范圍內可以共享,這都需要探討,然后制定公開透明的規則。
而巨頭應該怎么做呢?當今時代需要的不僅僅是精明的管理者,更是有遠見有擔當的企業家。
互聯網巨頭給我們帶來的最大威脅則是公民有可能被矮化成為了消費者。在西方世界,這種矮化正在發生。商品與服務的市場營銷和政治的營銷變得越來越互通。每一次大選,都是移動互聯網工具升級換代的機會。最臭名昭著的莫過于幫助特朗普的劍橋分析 (CambridgeAnalytica),它利用從臉書獲取的海量數據,可以向特定人群發布定制化信息。
現在巨頭已經圈起了各自的勢力范圍,在搜索、社交媒體、數字廣告、電子商務、智能手機和智能音箱、云計算等各個方面,巨頭都已基本完成了圈地。以往創業公司可領先好幾年開發新產品而不為巨頭注意,但是現在的創業公司只有6到12個月的領先期,隨后,既有企業便會迅速趕上。
更重要的是要堅持互聯網開放與分享的精神,而不是構建一個個精美的數字花園。數字經濟的未來,一定需要大數據的共享,要不斷鼓勵創新。這就需要巨頭找到一種方式去構建大數據的分享與交易,他們不應該懼怕為未來的挑戰者種下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