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人,還有一群“人”在關心照顧你。
當你覺得冷了,他們會貼心地調高空調溫度;當你要起床了,他們會詳細地為你提醒日程;當你餓了,他們會為你選擇最合適的門店和送貨員;當你要出門了,他們會為你發動汽車,規劃路線,幫你躲避實時擁堵。
嚴格來說,“他們”不是人類,“他們”形態萬千,但他們的背后,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人工智能(AI)。
沒人想到,30年前,這樣的未來生活還只能為少數智者所窺見。10年前,科幻電影開始展示這樣的未來。而如今,我們已經身處未來。
我們來談談這個叫AI的現在和未來。
少數人的智慧
一甲子之前,人工智能還只存在于極少數人的智慧中。
1956年8月,喜歡大笑、熱衷構想反傳統事物的克勞德·香農來到美國漢諾斯小鎮,在寧靜的達特茅斯學院,他與約翰·麥卡錫、馬文·閔斯基、艾倫·紐厄爾、赫伯特·西蒙等一眾科學家,開始探討起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問題:如何用機器模仿人類學習以及其他方面的智能?香農等人為這場主題討論的內容取了個名字,叫“人工智能”。
離開達特茅斯后的近30年里,香農清楚地見證了“人工智能”如何傳遍科學界,如何為高科技產業的蓬勃發展埋下苗頭。
尤其是進入1980年后,計算機在模擬人類思維上取得長足進步,人工智能從理論研究進入機器學習時代,隱退在波士頓郊區家中的香農,一邊坐看科學界人才代出,一邊盤點著早年的投資收益。
可惜的是,這樣清醒的晚年生活在1985年的某天戛然而止。阿茲海默癥的降臨,不僅讓這個智慧的信息論之父忘卻了回家的路,連對自己曾親手寫下的作品也都毫無印象。
此后余生,這位智者都沒能回歸清醒,也無緣體驗到后輩科學家利用人工智能技術治療阿茲海默癥的研究成果。
多數人的認知
從1997年IBM深藍計算機戰勝國際象棋大師卡斯帕羅夫,到2016年AlphaGo橫掃人類職業圍棋選手;從機器學習、算法研究到智能音箱、智慧物流等產品化、產業化……
經歷一甲子,歐洲服務器租用 云服務器,人工智能已經從爭論不定的“概念”,逐漸具象、延伸為愈加豐富的學科,并培育起一批科技產業,被全世界更廣大范圍內的人群接觸、認知。
人們開始回歸到最初的那個問題:何為人工智能?最新的定義是,能夠在各類環境中自主地或交互地執行各種擬人任務的一類機器。
分歧再一次產生。
產業界已經感知到它的“錢”景。人工智能營造的產業及市場規模有多大,目前沒有確切的說法。但保守預估,2018年中國人工智能市場將達到381億元,全球人工智能市場規模將達2697億元;2020年這兩個指標將分別達到700億元、6800億元。
學術界則看中它對人類變革的重要意義。浙江大學計算機學院何欽銘教授曾表示,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AI越來越多地被應用于各個領域,最終使經濟、產業結構發生重大變革。
但另一面,對它的焦慮與不安,同樣存在。
中國科技企業華為在中國15個典型城市、40所頂尖高校、百余高新園區,調研發現:翻譯、機床制造等專業的學生會焦慮今后是否會被人工智能機器取代;一些企業家則在人工智能帶來的沖擊與機遇中,困惑著企業未來的發展方向。
著名物理學家史蒂芬·霍金的反應更為激烈,他曾多次公開警告,人工智能的全面發展有可能“招致人類的毀滅”。
理智者的遠見
霍金也并不是徹底的悲觀派。在2017年最后一條對人類的忠告里,他說,現在還不能確定,人工智能的崛起對人類來說是好是壞,但可以確定的是,人類要竭盡全力,來保證人工智能的發展對于人類及環境有利。
這一預見更符合普遍意義上的人類共同利益。它后來被解讀為既不應將AI捧上神壇,也不能將其妖魔化,而是讓AI真正為人所用。華為用了一個精準的名詞總結它——普惠AI。
這一總結與當下的情況相關聯。
由于一些商業化行為,AI依舊高高在上,難以落地惠及民生。比如,有的企業將AI包裝成高大上的概念,在應用開發上則蜻蜓點水,止步于算法層面的原創技術之前;有的企業則用力過猛,在市場不成熟階段就急于開發獨立的AI產品,沒學會走就想跑。